酒狐的狐言亂語:各位好,這裡是心煩意亂的酒狐。實習終於快要結束了,但以我目前的實習情況,實在很難說一定會過啊。
心煩,緊張,繼續趕作業……
壓力真的好大啊,總覺得很多事情都和想的不一樣。好想逃避,但不能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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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都麥爾蒂寇斯在開發初期時,由於沒有做好明確的發展規劃,以及與居民之間的溝通不足,導致產生了許多雜亂的街道。雖然事後的都市更新已經大幅改善了這種情況,但還是有這樣的地區零零散散的分佈在王都各個角落。
也是因為這個緣故,既使派遣了警備隊巡邏,還是有許多無法顧及的治安死角。而這樣瀰漫著些微暴力與危險氛圍的地方,則被人們稱之為——舊街區。
「哎呀——喲嘻喲嘻,總算進來了!」
位於王宮較近的舊街區中,某間已經無人居住的民房的地下室,有個人影從地上的一團污漬處爬了出來。不,仔細看過的話會發現那並非污漬,而是影子才對。
「嗚哇,這裡好髒!一堆灰塵是多久沒打掃了啊!」
站起身子的他滿口抱怨著,將手中的一柄魔杖立在地面上,用雙手拍打著褲管上的灰塵。
「協助者老爺,你就不能挑個好點兒的位置送我進來嗎?」
『吵死了……意見這麼多,小心下次直接把你扔進騎士團裡。』
自言自語抱怨般的提問,卻在這除男人之外空無一人的地下室中得到了回應,就像直接傳達於腦中的話語。他對此不怎麼感到意外,畢竟每次接到潛入他國的任務時,這道聲音的主人都是這樣對待他的。
「那種事還是饒過我吧。比起這個,魔神和騎士團長這兩位怪物現在都不在家,情報是正確的嗎?」
『千真萬確,這國家還沉浸在什麼凱旋祭的氣氛中呢,那兩人都去參加了。』
「還真是鬆懈啊……明明之前才發生過那種事。」
男人言中所指的,正是不久前與艾米莉亞發生衝突的謎之魔物入侵事件。明明從來沒對外界公開過這件事,他的語氣中卻隱含著確信。
畢竟,親手將那怪物偷渡進伊蓋蒂斯公國境內的,正是那位從未露面的協助者以及他本人。
「果然,不論力量有多強,終究不是人族腦袋也沒多靈光嗎?」
無意從嘴角漏出的話語,已經微微透露他的價值觀,以及背後教會他這份價值觀的組織為何。
『說是這麼說,而你們卻想要來盜取這個國家的技術?』
「那不一樣!發展出這個國家一切的,可是那位妮露莎大人!她,是貨真價實的人族,是母庸置疑的天才!」
如同歌劇般,他做著誇張的動作,歌頌著這個國家技術局局長的功績。
如果可能,他最想做的不單單是盜取她的技術,而是直接將她本人招攬到他們國家旗下。但從過去多次進行勸誘都被無情拒絕的經驗看來,這似乎是不可能的。
「因此,真是可惜啊!如此的人才,這次卻必須由我親手斷送!」
將好處吃乾抹淨後再去除後患,這正是男人的祖國一直以來的方針。他這次來此除了偷取技術,另一項任務就是刺殺艾特雷姆心腹之一的妮露莎·埃卡利耶。
「——這一切,都是為了史多史庫王國的無上榮耀。」
男人默默行了一個祖國的軍禮。
他用準備好的舊布條將魔杖包裹起來,接著背在肩上離開了建築物,混入舊街區路上的人群之中。路上雖然也遇到一些對這巨大的包裹感到好奇或不懷好意的人,不過都盡可能迴避掉了。
即使如此,還是會遇到一些不願被隨便打發走的小混混。
「嘿,小哥,在這附近沒看過你啊?」
「揹著那麼顯眼的玩意兒,到底是什麼啊?讓我們瞧瞧吧。」
對於這些不速之客,男人只能露出無奈的苦笑,考慮著該怎麼處理眼前這些人。用強硬的手段的話,只需不足十秒便能打掃乾淨吧,但還在潛伏狀態時他不想引起多於的騷動。
「沒什麼……」
當帶頭的小混混聽見這幾個字,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旁,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無視因震驚而愣住的小混混們,男人繼續向著後方走去。
「你們今天沒看到我,我們也沒說過話,知道嗎?」
轉頭看去,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,而在小混混們的手中,不知不覺都被塞了一枚銀幣。
『為何不把他們解決掉就好?若是要毀屍滅跡的話我可以幫忙。』
在與那群小混混一段距離的地方,不曾露面的協助者語帶不解地提問,他明白這個男人不是那種天真的人。
「別這麼說,就算是我,也不想平白傷害無辜的人啊。」
『但是,那之中也有著不是人族的傢伙哦?』
「嘛,傷害小動物這種事我也不想做啊。」
在他眼中,那些跟在人族身邊的異種族們,不過一群與人一同嬉戲的家畜罷了。只要沒礙事,也就沒必要花心思去處理。
踩著優閒的步伐朝王宮前進,模仿著行人的舉止,他將自身的存在融入到環境之中。
「說起來協助者老爺,這個國家有個地方不覺得很奇怪嗎?」
『你指什麼?』
「為何至今依舊會有舊街區存在呢?」
男人的疑問看似突兀,但仔細想想其實是很合理的。
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死角,他這次的任務以及上次來找卡納利斯男爵時,才能夠透過這些地區來去自如。
有著妮露莎開發的各種高端技術,以及艾特雷姆作為魔王的各種強制力,想要拆除這些地區並重建應該是很容易的事。然而到現在為止卻都沒這麼做,會被人多做聯想也沒什麼奇怪的。
『這件事啊,以艾特那傢伙的性格來說……』
說到這裡,協助者做了一小段的停頓,不知是在思考還是有其他原因。
『當然是因為有這種地方存在,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做起來也比較方便的關係嘛。小鬼,要當心了。』
受到這樣的提醒,他才注意到身旁的路人都不見了蹤影,自己走進了一條杳無人煙的巷道。
「哎呀……被誘導了嗎?」
「交出你的武器,不會警告第二次。」
巷道的盡頭,有一名穿著忍者服的人物拔出了刀站在那兒。隨後有十餘名相同穿著的人,出現在男人的後方、附近的屋簷上,能逃跑的路線全都被包圍了。
「暗夜之牙,又是你們嗎?這次沒看見上回的黑貓小姐呢。」
忍者沒有回話,而是舉起刀刃對準了男人,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。
「別這麼著急,我照做就是了。」
男人將包裹著的魔杖從肩上取下,似乎是挺重的樣子,他將地面做為支點才穩住了杖的平衡。
「不過嘛……」
他抓住舊布條的一角,用力一扯,將其中的魔杖展露出來。
與此同時,忍者們也以問答無用的態勢一齊舉刀上前,要將眼前的敵國份子拿下。
「沒有交給你們的打算就是了。」
將魔杖朝地面敲了下,如此簡單的動作,就將魔法發動了。
以魔杖頂端鑲嵌的魔結晶為中心,一道精神干擾波擴散開來,將襲擊而來的忍者們全都吞噬其中。接下來的變化是戲劇性的,本來還殺氣騰騰的人們突然像斷了線的娃娃般,雙眼無神地倒下,就連刀尖都沒能觸及到他。
「上次自我介紹時就說過了吧?我擅長的是精神系魔法……啊,那時你們不在呢,這也沒辦法。」
看著毫無抵抗就倒下的忍者們,他感到有些無聊地聳聳肩,接著便向那位只聽過聲音的協助者搭話。
「剩下的就麻煩你囉,協助者老爺。」
『嗯。』
簡短地回應後,男人身旁的景色出現了變化。
在地面冒出了黑色的污痕,像流水一般蔓延著,將每個忍者所倒下的位置串聯起來。那是影子,忍者們的身體造成的陰影面積逐漸擴大,最終變成了不合常理的大小。
然後,他們的身體緩緩沉入其中……
※
被艾露希娜小姐救下後,她帶著我逃進了附近枝葉較茂密的樹林之中,躲避天空那顆眼球的追擊。在樹林中走了一段距離,以搭著艾露希娜小姐肩膀的模樣移動著,我們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大樹下的洞穴旁。
進入洞穴後,裡頭比我想像的還要深,不斷向著地下延伸。看著周圍由泥土所構成的不變景色,我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……
失血過多,逃離那顆眼睛後精神也鬆懈下來……已經快不行了……
「不好意思,艾露希娜小姐……我稍微……睡一下。」
說完後便閉上了眼睛,在意識墜入黑暗的同時,總覺得……脖子那邊有點熱熱的……
再度醒來時,四周的景色已經變了,從泥窪地變為由石磚塊堆砌成的牆壁。
「這裡是哪裡?」
因為在昏睡時有斷斷續續地醒過來幾次,能知道是艾露希娜小姐搬著我過來的,卻不清楚這裡的地理位置。
牆壁上裝有魔導具照明,雖然數量並不多,但勉強達到了能看見路的程度。拜此所賜,能看出來這是個什麼樣的地方。
感覺額頭上被放了什麼東西,伸手去碰了下,那是一塊濕毛巾。移動視線察看,在旁邊還有一只盛裝著水的鐵盆。
這樣啊,我又被艾露希娜小姐照顧了。
撐起身子觀察周圍,我所躺的位置,是在牆腳用一些布料搭成的簡易床鋪,而在床鋪的前後則是不斷延伸而去的空間。看來,這裡應該不是房間而是某條通道才對。
「肚子有點餓……」
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但都沒怎麼吃東西吧,我的行李中應該有糧食才對。四處張望下後在角落發現了我的背袋,以及我的短刀、鋼絲等等的裝備。
為了拿那些東西而站起身子,這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——都還好好穿著,沒像上次一樣被脫掉真是太好了。另外,原本妨礙行動的疼痛不知怎的都消失了,連傷口都癒合得沒留下一點疤。
若不是衣服上的破洞還在,還真的會以為那場死鬥只是一場夢而已。
「糧食,沒了……」
也是啊,就算是艾露希娜小姐,也是需要吃飯的吧。
這下該怎麼辦呢?餓著肚子可沒辦法面對接下來的戰鬥呀……說起來艾露希娜小姐跑到哪裡去了?
另外在醒來時就注意到了,在那邊的地上插著一把有著暗紫色刀刃的軍刀,是艾露希娜小姐的東西嗎?雖然很好奇,但那把刀本身就散發一股不該隨意觸碰的氛圍呢。
「菈米薇妳總算醒啦?有好點了嗎?」
從通道的其中一頭,艾露希娜小姐的聲音傳了過來,數秒過後便看到扛著一只箱子的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來。
「嗯,又給妳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。」
「別在意,只要沒事就好了。先來吃點東西吧,應該餓了吧?」
說完後她就將身後的那只箱子扔在地上,沉重的聲響迴盪在通道之中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主辦方投遞的物資補給喔,在妳昏睡的期間已經投遞過好幾次了,我就去把落在附近的都撿回來了。」
已經……投遞過好幾次了?
「稍等一下,我,究竟睡了多久?」
「嘛,算到今天為止的話,已經是比賽的第五天囉。」
第五天……在我失去知覺的時候已經過了這麼久嗎!不對比起這個,現在的戰況究竟如何了?
「別想太多,現在先填飽肚子吧。詳細的情況等下會向妳說明的。」
接過她遞過來的三明治,激動的情緒被她給安撫下來。想想也對,既然到目前為止都沒被其餘參賽者攻擊,這個藏身處應該還算安全吧。
說起來,這裡到底是哪兒啊?
「艾露希娜小姐,這裡是什麼地方?」
「這個嘛,這裡是當初給阿普利德斯的王族逃生用的緊急通道。我們是從出口處進來的,若是一直朝深處走去的話就會抵達宮殿的地底下,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其他的出口呢。」
原來如此,現在是在地底嗎?為了躲避那顆眼球,地底下確實是極好的藏身處,不過想到這點的應該不只我們吧。
可能也有其他人進到這個地下通道來,要是有能夠知道其他參賽者動向或是剩餘人數的辦法就好了。
「艾露希娜小姐,有辦法知道目前比賽的情況嗎?」
邊嚼著口中的三明治邊向艾露希娜小姐提問,度過了這五天的時間,她應該握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情報才對。
「其他參賽者的動向是沒辦法,不過約略的剩餘人數倒是知道喔。每天結束前主辦方都會告知僅存的人數。」
「那人數是多少呢?」
「包含妳我在內,目前大約剩十五名參賽者。」
原本的103名參賽者僅剩15名,短短五天居然就減少了這麼多嗎……
「順帶一提,大多都是在第一天被淘汰的喔,也就是被國王大人解決掉的。第二天到現在,人數的變動沒超過十個人呢。」
那是什麼鬼啊……魔王和我們一般人果然是不同次元的,再次理解到了。
不過這下就能確認,剩餘的人們應該都躲進地下了,問題就在於他們所躲的位置和我們這條通道是不是相通的。剛才艾露希娜小姐說過,這條地下通道還有很多出口,就算其他人從別的入口來到這裡也沒什麼好意外的。
既然如此就不能繼續呆坐在這兒了,不管是要主動襲擊他們或是躲避他們,都得先行動起來才行。
整理完目前為止的情報後,將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嘴哩,站起身來。
「帶上必要的東西就走吧。艾露希娜小姐,那把暗紫色的軍刀是妳的武器嗎?」
「是啊,它是很漂亮的孩子吧?」
「的確是很美呢。不過照這樣看來,妳居然沒帶武器就去外頭收集物資嗎?太危險了!」
「欸欸,這不用擔心呢,我有帶著這孩子。」
這麼說著,她從腰間抽出了另一把軍刀,刀身閃耀著翡翠般的色澤。
「這兩個孩子是一對的,它們是靈具喔。持有者能夠在它們之間自由地瞬間移動,將這孩子放在這裡是為了以防萬一用的。」
靈具……還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,而且還是兩把一對的相生靈具。據說這比一般的靈具還要稀有。
艾露希娜小姐原來是靈具持有者嗎……而且她留下其中一把刀的用意是為了保護我,總覺得,有點開心。
說起來,幫我治好傷口的事也還沒道謝呢。
「謝謝妳,艾露希娜小姐。還有替我療傷的事也是。」
「這是作為朋友應該做的,不過療傷?那並不是我做的呢。不過,嚴格來說也算是因為我的緣故吧。」
「咦?」
不太能理解她的話,如果不是她替我治療的那會是誰呢?那樣的傷口不可能五天內就自己完全癒合啊。
疑惑地看向艾露希娜小姐,她似乎也在苦惱著什麼。最後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開口:
「那個啊……不知道妳有沒有注意到,有時妳的頸部會冒出像是紋章般的花紋。」
紋章……紋章?啊!當初在列車上的更衣間好像是有看過這樣的東西。
「看來是有注意到呢。然後呀……那個呢,算是一種身分證明吧……」
「身分證明?」
「呃嗯……就是……被吸血鬼吸過血的……證明,像是宣示主權的東西。」
「欸……哈啊?」
被吸血鬼吸血這種事倒是有聽說過,被吸過血的人會變成吸血鬼的「血奴」,能夠得到許多強大的力量——包括頑強的再生能力。
畢竟是重要的食物來源,不能輕易讓他們死掉,力量的代價則使得血奴無法忤逆自己的「主人」……可是,我腦中可沒有任何讓吸血鬼咬過的記憶啊!
除非,是發生在我意識完全空白的期間……
「等,稍等一下!難道說,艾露希娜小姐妳是……」
「是的,我是吸血鬼,在列車上時為了救妳而吸過妳的血。」
腦海中一片空白,強硬地轉動腦袋想搞清楚狀況。艾露希娜小姐是吸血鬼,而我被吸血鬼咬了?
也就是說,我是艾露希娜小姐的血奴?那麼,這幾天我們之間的關係是,友情?還是說,只是像寵愛著動物那樣的……
她是為了救我?這是真的嗎?
「我,無法就這樣相信妳,拜託……給我一個能相信妳的藉口……」
像在哀求什麼地看著艾露希娜小姐,我不希望……這些日子的相處都只是虛幻的泡影……
「……我無法給你任何相信我的理由,但我會用行動證明。對我而言,除了朋友外妳沒有第二個身份。」
用凜然的眼神看著我,注視著我的雙眼,那其中沒有包含一絲虛假。這份真誠,稍稍撥動了我的心弦,在一時之間我竟找不到本來懷疑她的理由。
仔細想想,她本來就沒有需要加害我的因素,而是我先單方面懷疑了她。這種事對於一個在魔族之國土生土長的人而言,是多麼帶有偏見的失態。
「……話說在前頭,要是妳想吸我的血的話我可是會反抗到底的!」
「那是當然的,妳可絕對不要讓我咬到呀。」
「噗。」「哈哈哈哈!」
以這不約而同的笑聲為關鍵,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煙消雲散了。
與艾露希娜小姐的嫌隙和解了,不過艾露希娜小姐是吸血鬼這件事卻讓我冒出了另一個疑問。
「艾露希娜小姐,我行李中的糧食是妳吃的嗎?」
「哈,這種事不可能吧。我是吸血鬼欸?」
也對,聽說吸血鬼是沒辦法從一般的食物中獲取營養的。作為嗜好品是另當別論,但在物資珍貴的時間點我不認為她會浪費在這種事上。
那麼這就奇怪了,我的糧食怎麼會消失呢?
「到底是誰呀……」
「當然是妳自己吃的吧?」
「欸,可是我之前還在昏睡著……」
我所攜帶的是像餅乾那樣的營養口糧,又乾又硬。對於一個意識模糊不清的人而言是不可能吃得下去的。
「我先幫妳嚼碎了再餵妳吃的呀,就算睡著了身體還是需要營養嘛。」
「那個,該、該不會,是口對口……」
「當然的吧?手邊又沒有其他餐具可以用。」
對於這句話,我默默地將臉別過一邊去。
——嗚哇啊啊啊啊!
口……對口,就是那個吧。嘴唇交疊在一起,像……像是接……接吻一樣的動作。
我居然,和艾露希娜小姐做了這種事!
「臉好紅呢。」
不要吵啊,妳這個元凶!
我正在極力不去想像那個畫面的,話說,為什麼我要感到這麼害羞呀!
「不是挺好嘛,如果是女性的話我想我老公也不會介意的。」
艾露希娜小姐感到有趣似地這麼說。
唔,又被她調戲了,總覺得自從認識以來這種事就經常發生啊。
可是……心底的這股有些躁動,卻又十分舒服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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